林芯蓝刚从楼顶下来,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婆婆暴躁的声音。
她的宝贝孙子差点摔出个好歹,搁谁都得发火。
“江斌,你都多大了,就不能做个表率?”
“光学习好有什么用,细心细致周到,这些优点身为男子汉,哪个也不能缺。”
“之前夏天时,带着团子下河捉螃蟹,差点夹断手指,我就警告过你,你忘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揍你,笤帚呢?我笤帚呢!”
林芯蓝的脸皱在一起,今天这锅不能让江斌背。
可不等她进屋,屋内突然传出一声不断气的哭嚎:“哇啊啊……”
然后就是江安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口音的声音:“奶奶,不,不许打小叔,不许泥动卧我小叔,哇啊啊……”
“哇啊啊……嗝,哇啊啊……嗝!”
陈小冰:“我,好好,你别哭,我不打,不打,团子乖,不哭了,走,奶奶带你去厨房切肉,你看奶奶切肉好不好?一会儿先吃你吃片粉肠,要不要?”
林芯蓝躲在门口,对江斌眨眼。
江斌也发现了她,用口型对她说:“嫂嫂,还得是小安啊!”
林芯蓝偷笑,也用口型回他:“一物降一物。”
家里总算安生下来。
陈小冰忙着准备过两天年夜饭的卤菜卤肉,止住江安的哭声后,她放江安在楼道门口去玩。
明令江斌回屋写作业,江斌趁机躲懒进屋。
一个炉子被占用,林芯蓝用另一个炉子,准备生火做饭。
这时候,所有人还不知道,江韩已经回来。
江韩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
刚到楼门口,就被个头戴老虎帽的小孩三轮自行车挡住去路。
低头一看,竟是自家儿子。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同样抬头看他的江安愣了愣。
然后问出一句差点叫他吐血的话:“泥嚎,泥找sei?”
“我……”我是你爸爸,你说我找谁。
江韩还没从稚子认不出父亲的悲伤中回过神,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孩儿他爸。”林芯蓝提着炉子,垫了报纸,另一手用火钳夹着蜂窝煤正下楼,忽然惊喜的看见他。
“芯蓝!”
江韩赶紧放下手里的包,上前替她提炉子。
“生炉子?”
“对,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还要两天?”
“给你们个惊喜。”江韩笑说,正要告状,又见江安几步走过去抓住妈妈的衣角。
“妈妈,他是我爸?”
“你爸不过一个暑假没回来,统共加起来不到一年没见,不认识啦?”林芯蓝笑说,再看江韩,表情也变的玩味起来。
“别说,还真不怪团子认不出你。”
这次回来,江韩一改往日糙汉风,一身得体西装,外加金丝眼镜,早年的孔武有力的壮士,成了儒雅的文人。
说好听文质彬彬,但林芯蓝更先想到的是另一个词:衣冠禽兽。
当然,她不敢说。
她怕明早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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