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百二十五章 梵唱,天桥_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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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良久,等妙僧侧过身来,面对身后众人的时候,脸上重新挂上了安详的,万物不芥于怀的笑容。

  “他是怎么做到的?”

  神拳萧大王的面前,摆放着数个硕大的酒缸,里面全空,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于他的手中,一个刚刚拍开泥封的酒坛提着,却送不入嘴巴里,脸上神色尽是凝重。

  神拳萧大王目光所及,正是凌风施施然踏出了绝地流火,向着山上而来的身影。

  众皆沉默。

  妙僧戒色无意识地拨动着琴弦,发生铮铮铮的声音直若其不平静的心绪;

  天机杜如晦拿着棋子敲击在棋盘上,震得纵横交错十九路上密布的棋子颤抖着几欲移位,却浑若不觉;

  逆天邪从阴影中挺直了身子,手中本能地捏出了手印;

  严晴语的笔尖停顿在面前的画布上,墨水低落下来,晕染出了一朵梅花……

  ……

  他们,就是最终抵达了论道崖巅峰的五个人。

  好半晌,妙僧戒色叹息一声,按住了琴弦,道:“萧大哥你又是如何能返璞归真,以简近道,走上了古今只有武神风狂一人走通的道路?”

  “杜兄你是怎么靠着一个龟甲算尽天机,几无遗策?”

  “天邪兄你的逆天印意念如何一强至斯干涉天象?”

  ……

  妙僧戒色每问出一句话来,换来的都是沉默与若有所思,他没有回答萧大王的问题,却又将不是答案的答案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是啊,到了这个地步,站在论道崖上,又岂有等闲之辈?

  哪一个不是有着自己拿手的绝活?有着远超同侪的手段?!

  凌风在绝地流火中展现出来的惊世骇俗,应当也是他的一个超绝之处吧。

  “嗯?”

  妙僧戒色话刚说完,神色忽然就是一变。

  几无先后之分,杜如晦、萧大王、逆天邪……皆是如此。

  “嗖嗖嗖~~”

  一道道流光,是他们的腰间浮动了出来,旋即流光窜到了空中,悬浮着、雀跃着,似在欢呼着什么。

  “命符?!”

  妙僧戒色伸手向腰间的动作抓了一个空,等他反应过来,命符已经悬浮到了空中。

  其他人,亦是如是。

  看到这个异状,众人顿时反应了过来,齐齐回首望向了通往论道崖山巅的唯一缺口处。

  “他来了!”

  ……

  论道崖山巅下,凌风停住了脚步,若有所觉地捂住了腰间。

  那里,命符在激烈地跳动着,好像随时可能蹦起来,化作雄鹰直上九天。

  “到了吗?”

  凌风微微一笑,将命符从腰间拽了下来,握在掌心,任其跳动不理。

  他的目光向上,将论道崖山巅的情况尽收眼底。

  那浮动着的云气,早就被他抛到了身后,在眼前,论道崖山巅向他展现出了最本真的面目。

  仿佛蘑菇一样,上宽广而下收窄,似是千万年风化,无数荒原意识的凝聚,削去了论道崖巅处的根基。

  在凌风的眼前,犹如天柱,又似石笋般的孤立石柱,突兀地分割了视野。

  于天柱的最高处,支撑着一大片完整的山巅,也是论道崖真正的形貌。

  天柱整体呈现出了一种黑黝黝的颜色,其上又如伤疤一般,爬满了粗壮青绿的植物根系。

  从论道崖半山要开始,本来就没有任何生灵能够生存,别说血肉生命了,即便是最卑微与顽强的小草,都绝迹此间。

  此刻出现在凌风面前的,却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在天柱支撑的论道崖上,一株古树苍天,不知道生存了几千几万年矣,庞大的根系几乎将整个论道崖包裹。

  那低垂下来的根系彼此纠缠着,除了包裹住了论道崖与天柱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倾斜下来,如一架天桥般,垂落到了凌风的脚下。

  另一端,就是论道崖的一处缺口,也是上去的唯一途径。

  “我来了。”

  凌风微微一笑,一步踏上了根系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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