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拿捏。
她如今是三清宗新晋的红人,师叔师伯辈的不少都要给几分薄面。她在三清宗凳子都没坐热,下面的便赶不及要行动。她若是好拿捏,就算有江月寒撑腰,以后在资源方面也抢不过这些老油条。她若是不好拿捏,下面的自然小心谨慎,不给她找错的机会。
好好的一个修道大宗竟然让下面这些弟子玩出大户人家争权夺势的小气,谢君卓心里感到好笑,笑过之后便起了一点坏心思。这种拙劣的手段都使到她面前来了,她不妨先拿这些人开刀。
比起那两个熊孩子,谢君卓真正的仇人是三清宗,是腐朽的道门。
她拜江月寒为师不代表她放下仇恨,因为三清宗不仅欠着她还欠着江月寒欠着她的挚友。这样一个玩弄权术的宗门,从外到里一层层地开始腐烂,然后把所有人拖入深渊。
三清宗不值得她留情面,上辈子把江月寒推出去当筹码换取一时安稳的弟子更不值得她同情。
这些人想玩她就陪他们玩,只怕最后玩不起的会是他们。
谢君卓的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嘴角微弯,淡淡的笑意掩去自己的不屑,留给试探的弟子一个柔弱的形象。
她要让那些人以为她好欺负,然后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牢牢地记住一个道理:温柔的软刀子,一向杀人不见血。
后勤的弟子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不在潮声阁久留,他们这些人还是有些畏惧江月寒,怕留的久遇见江月寒回来,找了个理由便告辞了。
谢君卓目送他离开,柔弱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心里升起一抹难言的烦躁,前世的很多回忆都被勾起,让她静不下心修炼。谢君卓无奈地叹口气,起身绕到潮声阁后面的断崖,坐在断崖上面眺望一望无际的江海。
平静的水面波光潋滟,断崖的风呼啸不止,吹乱谢君卓的长发。面对江海,天高远阔,渺无人烟,四周只有潮声不断,让人不自觉地觉得自己变得渺小。心底的那点怨气和这样的天地比起来,简直比芝麻还小。
谢君卓晃动着两条纤细的腿,闭上眼感受断崖的风,听断崖的浪花,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切才刚刚开始,她不可以再亲手毁了一切。
穿云峰,西楼,日正当空。
玉清端着浮尘和自己的好徒儿在院中的凉亭闲坐,二人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不少吃食,都是甜点,五花八门。修道者辟谷后多少会在吃上面有所节制,因为他们认为吃是饱腹的欲|望作祟,而欲|望则是他们极力避免的问题。
不过玉清这一脉对这种规矩很是不屑,他认为一饮一啄皆是修行,无关欲|望,不该横加阻拦。更何况他就江月寒这一个弟子,向来捧在手心里宠着,江月寒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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