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虽然生气,但还是打电话给前台,让人送了一床新被子过来。
不盖同一床被子,应该就不至于睡觉往陆闻津身上攀了,也就不用担心会压到陆闻津的伤。
于是陆闻津洗完澡出来之后,看见的景象就是沈怿一个人裹着一床被子,远远地蜷在角落睡着,给他留了大半边床,以及一床单独的被子。
像一只气呼呼的小仓鼠。
陆闻津以为仓鼠早已安然入梦,小心翼翼地把被单抻平,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结果刚沾上床垫,一旁的拱起里噌地坐起一个人,板着脸问他:“你抹药膏了吗?”
相比仓鼠,好像更像地鼠。
他主动搭话,陆闻津有些讶异,又担心再把人惹生气,没敢问为什么还不睡,顺着话头回道:“在医院抹过了。”
“在医院抹的不作数,你刚洗了澡,得重新上药。”沈怿说着下了床,去一旁的茶几抽屉里取出软膏和药气喷雾,到床缘坐下,对陆闻津说:“趴着,我给你涂药。”
他故意用很差的语气说话,但语意里固有的关怀摆在那儿,无论怎么听都是熨帖的。
今天晚上的沈怿像一把忽燃忽灭的柴,陆闻津心腔里的血液被反复加热,时而滚烫时而如常。
譬如眼下,陆闻津的心就滚烫得不行。
他甚至生出了些许不顾一切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顾时机是否成熟,不顾气氛是否到位,不顾是否有挟恩图报之嫌。
“陆闻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没有及时得到回应,沈怿以为陆闻津没听到,并且十分不理解陆闻津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开小差。
陆闻津向沈怿凑近了些。
沈怿以为他有话要说,抬眸看他。然而回应沈怿的不是话语,而是一个落在额上的轻吻。
轻吻一触即分,陆闻津松开垫在沈怿后脑的手,说:“今日份的晚安吻。”
“这不是固定流程。”沈怿对诸如此类的唐突行径已经麻木了,简单申明了一下晚安吻的非必要性,转而催促起更要紧的事,“行了,你快趴下。”
陆闻津悬崖勒马,暗道了声好险,伸手去拿沈怿手里的药:“我自己来。”
沈怿躲开他的手,面露不虞之色。
眼看沈怿就要动真气了,陆闻津没敢继续推托,转过身趴下。
沈怿撩起陆闻津的睡衣后摆,拔开喷雾盖,在淤伤上喷了点云南白药。
这臻于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还挺有当男模的潜质。
沈怿看着眼前的宽肩窄腰,脑海里闪过一些沈凝拍过的男模影像,默默替陆闻津又想出一条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凶你,也不是不肯承你的好意,是觉得没必要麻烦你。”陆闻津趴在枕头上,给沈怿解释浴室发生的事,顺便认了个错:“对不起。”
陆闻津自带低压气场,没表情时自成一派冷峻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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