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和纪新雪的影响,早就改掉无依无靠时不肯说半句违心话的倔强。
虞珩下意识的为自己找理由。
人在难以接受现实的时候,反应通常会比平时迟钝。
他表现的呆滞,正好符合备受打击的的状态。让面前的世家家主们相信,他还是当年那个被英国公府捏在手心的小郡王。
前方忽然响起意味深长的声音,“这种信,老朽手中还有很多。没想到您信誓旦旦的说皇恩深重,背地里却愿意用只盖郡王金印,没有任何字迹的信纸,对明王表忠心。”
新的污蔑如同骤然敲响的铜钟,令虞珩暂时分别的灵魂和躯体忽然恢复正常。
不带...
感情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始终藏在阴影中的双眼逐渐浮现发现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痛苦,惨遭污蔑的不忿......
“我没有!”
半个时辰之后,虞珩眉宇间携着浓重的隐怒,大步走向六房。
房门被踹开时,祁柏轩正抱着狮子狗午休。
骤然惊醒,他不怒反笑,“我做了个美梦。”
同样被惊醒的狮子狗反而脾气更暴躁,伸着脖子对虞珩狂吼,气焰嚣张的比祁柏轩更像六院的主人。
虞珩环顾四周,在身后混乱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呐喊中,推倒足有半人高的白瓷花瓶。
脸色憋得涨红的楚清玖最先跑过来,想也不想的跪地求饶,“郡王息怒!您别气坏身......”
鹿皮靴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可怜楚清玖膝盖还没落地就原地起飞,越过满地的碎瓷,重重的落在祁柏轩脚边。
狮子狗早在虞珩推倒花瓶的时候就被吓得失声,夹着尾巴跳回祁柏轩怀中,吠叫也变成婉转的呜咽。
其余仆人见楚清玖都挨了打,更不敢有任何劝阻之言,皆老老实实的跪在距离房门三步之外的位置,战战兢兢的等待虞珩消气。
“滚,谁再多留片刻,就给他陪葬。”
相比虞珩先砸花瓶再踹人的气势,这句话显得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力度。
仆人们犹豫了下,在虞珩拔剑的瞬间,连滚带爬的起身,仓皇跑出院中。
只过去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虞珩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只剩下因为没睡够打哈欠的祁柏轩、抱住祁柏轩一条腿低泣的楚清玖和在祁柏轩另一条腿上瑟瑟发抖的狮子狗。
虞珩提着长剑,走向祁柏轩脚步虽然缓慢,将长剑搭在他颈间的动作却极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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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墨色更浓,如同莫岣手下的金吾卫般,语气没有半分属于人的情感,“他们用你给我出气。”
英国公等人以不能让人发现异常为理由提醒他,别忘记来英国公府的初衷是看望祁柏轩。
祁柏轩忽然发出轻笑,笑得前仰后合,越来越开心,丝毫不顾颈间有削铁如泥的宝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不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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