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的询问松年关于国子监的事。
纪新雪的反应虽然没有四娘子那般夸张,却也难掩喜悦。
感谢虞朝女子有学可上,他才有机会去看看王府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虞朝究竟是什么样的时代。
焱光帝到底能不正经到什么程度。
在这之前,纪新雪还要担心他是否能跟得上国子监的进度。
能在七岁就入学国子监,不是勋贵后代就是权臣之子,不可能等到七岁才真正开蒙。
就连从小被困在破旧院子中的纪新雪,都是三岁起就随钟娘子认字。
钟娘子虽做过女官,学问却有限,只能教纪新雪背四书五经,督促纪新雪练字。
纪新雪将自己锁在屋内,仔细整理曾经的笔墨,除了越来越整齐秀丽的簪花小楷,偶尔还会夹杂几张银钩铁画的狂草。
对比明显是逐渐进步的簪花小楷,偶尔出现的狂草,字迹几乎一模一样,从刚出现就是练字多年才能提笔就来的风流韵味。
整理过所有笔墨后,纪新雪挑出来的狂草已经落了指节厚。
他熟练从桌下拖出火盆,将有狂草字迹的麻纸尽数投入其中。
火盆烧的正旺,钟娘子忽然急步从门外进来。
“又在烧你不满意的字?”钟娘子转身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招手让不远处的彩珠来守住窗口。
纪新雪不用抬头去看钟娘子的表情,就知道钟娘子接下来会说什么。
无非是委婉的告诉他,他再不被嘉王喜欢也是王府贵女,无需在这方面苛求自己,目的是让他安于平凡,千万不要有掐尖好强的心思。
随手拿起一摞簪花小楷扔进正汹汹燃烧的火盆中,彻底盖住尚未被火苗吞灭的狂草,纪新雪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松年说去国子监读书前,阿耶会为我和四姐添置些新东西,我先空出放这些东西的地方。”
钟娘子顿了顿,目光在地上敞开的七八个木箱上扫过,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按理说栖霞院比他们原本住的院子大了七八倍,就算是嘉王送来再多的东西也不愁没地方放,根本就不用纪新雪烧毁旧日笔墨腾地方。
但纪新雪从小的习惯,就是将喜欢的东西摆放在明面上,随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这些旧日笔墨是纪新雪为数不多的爱物,总是放在屋子角落,方便纪新雪随时都能翻看。
感受到纪新雪言语间对嘉王的孺慕之情,钟娘子的心又酸又软。
孩子向往父亲是天性,她就算是再狠心,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开口让纪新雪扫兴。
望着汹汹燃烧的火盆发了会呆,钟娘子才想起正事,小声道,“你长的像大王,老太太也因此喜欢你。你千万不要因为老太太的喜欢失了分寸,像是四娘子似的赖在老太太身上胡闹。”
纪新雪瞥了眼钟娘子双手间皱的不像样子的帕子,心中暗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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