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能把我害成什么样还未可知。”
她不疼不痒地来了一句:“臣妾有罪。”
我更气了:“再拿宫里其他妃子来说,刑部从小聂住处搜到名册时已经非常震惊了,略一调查你这些耳目经年累月的所作所为,都觉得心惊,妃子们大多心善,有多少人被你埋下的暗线坑骗伤害,到现在还不知真相。还有陛下和六王爷,那些手握强弓劲弩的死士,他们朝这二人放了多少箭,多少次置他二人于死地,你可真的悔悟过?”
丽妃恍惚了片刻。
最后踉跄起身,跪在查案之后,朝我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臣妾罪孽深重,希望太后赐臣妾一死。”
“哀家怎么会让你死呢。”我忽然笑出声。
两辈子了,哀家被你兄妹俩给害惨了。这辈子,我这寒症还没好呢,手脚就被你的丫头割伤;上辈子,除了那些明面上的伤害,背地里经受的来自你们的惊吓与算计,让我无数次崩溃也让我无数次想逃离。
直接让你死掉,对不起哀家上辈子经历过的害怕和流过的眼泪,也对不起哀家这辈子受过的威胁和忍受的疼痛。
你这条命,哀家留着有大用处。
我把心中对她最后的怜悯也抹了去,将掌下的信推到她面前的桌沿,故作慈爱:“起来吧,你先瞧瞧这封信。”
嘴上说着想死,可听我这么说,瞬间站起来拿走那封信,动作比谁都麻利。
看她一边看信一边忍不住欣喜的模样,我就想起连环画中在山底下压了五百年后被放出来的石猴——看丽妃这个精神面貌,别说死了,哀家甚至信她还能再活五百年。
丽妃揣着信欢天喜地地回宫了。
哀家左等右等,却还没听到里间的动静。不耐烦地回头看,就看见姜初照揣着胳膊靠在里室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愣了会儿,摸了摸面颊:“哀家脸上有灰?”
他摇了摇头,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语气里的欣喜比拿走信的丽妃还要满当,甚至都快溢出来了:“太后批评丽妃的时候,居然还替朕讲了几句话,真是难得。”
我借着他手臂的力起身,但坐得太久,脚麻腿麻,一个不稳,差点又栽下去。他赶紧揽住我的腰把我提起来,待我完全站定才慢慢放了手。
开口时却仍旧有些不安,目光放在我的脚踝处:“还没好是吗?”
我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方才是腿麻。”
但他脸上的欣喜已然不见,望向茶室外丽妃的去处,冷冽道:“小聂是她的人,林替也是她的人,朕不像太后这般好脾气,有些事朕过不去。”
“哀家也没说就此翻篇啊,”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紧攥的拳头,示意他放松,“那封信就是哀家故意拿来报复她的。”
姜初照垂眸看我,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唇角缓缓上扬:“太后借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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