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是个九五后的姑娘,她自己的性格本身就大大咧咧,加之跟许度熟稔,开玩笑似的动手动脚那是经常有的事,许度被她有理由、无理由的这样握过很多次手,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让许度明确的感觉到——小何在害怕。
许度张嘴,有一点发不出声音,那微小的细节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去看看他吧。”
……
在进去前,许度开口对身旁的人说:“忍着点,别在他面前哭了。”
小姑娘别开脸:“嗯。”
房间内,杜医生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一个人,背对着房门,背影落寞。
他在打电话,用的普通话:“妈,到车站了么?”
大老远过来的老母亲就为了看看杜置林,待了一天,就说不耽误他的工作了,一大早就要走,杜置林要送都不让,争来争去,最后杜置林亲自把老母亲送上了出租车。
杜阿姨:“快啦!马上就到了!你到医院了么!”
杜置林:“到了。”
杜阿姨:“到了就好!不用担心我,好好上班,鱼我都给你放冰柜里了,记得吃,别浪费了,你那邻里邻坊的,我都送过了,你见着人家,也打声招呼,人家都说你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
“嗯,知道了。”
“你记得送一点给同事,那天来接我的那两个孩子,都送点,自家塘里养的鱼比你们那超市里卖的好多了,那冰块都不知道冻了多久了。”
“好。”
相对于在许度和陶证面前的局促,杜阿姨在杜医生面前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叮嘱不完,老怕儿子这个忘了,那个不惦记。
“对了,我都给你打听过了,住咱楼上的,那家闺女跟你年纪差不多,当老师的,妈都给你说好了,你们回头见一面呗。”
杜置林:“妈……”
“别嫌妈啰嗦!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不着急,我还着急抱孙子呢。”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内实在太过安静,就连站在门口的许度和小何都能听清电话里杜阿姨的兴奋和滔滔不绝。
在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许度看向了小何。
小何握着拳头不说话。
如果……如果杜置林真的检测出阳性,谁又能叫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牺牲自己去陪伴一个hiv患者一生。
且不说生活中的种种不方便,且不说止不住的流言蜚语,且不说小何家里的意见,他的一生的长度必然和小何不在一个长度。
等他走了,又能给小何留下什么。
他们之前没有情侣关系,那飘渺的好感,一下子从“我在等你向我告白”变成了“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勇气的问题”。
大概是杜置林平时话就不多,杜阿姨没有立刻察觉到儿子的情绪,她问他那天那个帮她提着袋子的孩子怎么样了?
杜置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妈说的是陶证。
另一个h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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