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飞花阁的沈辞不知甘州血案,不知那能用来证明他身份的两幅画像已然尽数被毁,也不知佟珮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推了两天,在卓京易的几经催促之下,他终是逃不掉那要爬的楼,经受的考验。
不过这两天,他也没闲着。
琴棋书画就琴棋书画,谁说琴棋书画只能有一个解释的?
少年神色是惯有的嚣张,眼角眉梢处都带着一抹张扬,修长的指节当中,握着的是一柄檀香扇。
为了不让太多人将君子楼少楼主与沈家二公子联系起来,除了五君子和律舟以及卓京易以外,君子楼内是无人知晓沈辞到底长什么样子的,那个标志明显的玉扇,自也收了起来。
如今都还是自己人,沈辞便没做任何遮挡,但若是出去见人的话,便就得麻烦麻烦端木明。
不过沈辞听说他那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北楼大堂之内,卓京易早已摆好了阵仗,一楼为琴,三张桌案上摆着三把不同形制的古琴。
一蕉叶,一仲尼,一伏羲。
沈辞走上前去勾了勾弦,音还不错。
不过
他不会啊!
“琴是考乐器是吧?”
卓京易见他将三把琴都试过了之后却一把都没挑,反而问了这么个问题,有些疑惑。
“是,怎么,少楼主想挑别的乐器?”
卓京易示意沈辞环视了一眼这一楼大堂墙壁上悬挂着的以及空地上摆放着的各种乐器。
笛,萧,瑟,琴,筝,埙,笙,琵琶,二胡,箜篌,鼓等等种类齐全,甚至东边还摆着一套编钟。
沈辞目光捕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满意的勾了勾唇,应了声。
“随便挑?”
卓京易本能的从沈辞这唇边弧度中察觉到一抹不安,但这第一层考察的确实是乐器,按理来说是可以随便挑的。
沈辞得了回答之后,唇边弧度越发的深了,卓京易寻了个位置坐下,示意沈辞可以挑选。
律舟很是热心的走上前来,询问沈辞需要什么乐器,若是不好移动的,他还可以帮着搬一下。
沈辞淡然摆手,示意他不用,径自越过了琴瑟萧笛的墙面,来到了摆放着外域乐器的西墙之下。
而后,右手依次越过筚篥,琵琶,胡琴,箜篌,羯鼓,羌笛,摸到了角落处的那个首尾处为铜,中间以木为管的,有流氓乐器之称的,唢呐。
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辞就已经拿着那个常年摆在角落里的唢呐,吹了一首豪放版的卡农。
至于为什么是卡农?
他也只记得这个的谱子了,百鸟朝凤倒是还记得一些,但不完整,还有一些其他曲子,当初为了搞封阳的时候,他常把新出的曲子翻成唢呐般的祸祸他,但那些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很久没玩唢呐的沈辞开始还有点生涩,但慢慢的,就熟练起来了。
但碍于唢呐这独有的音色,也硬是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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