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他眼中那汪水光潋滟,也渐渐褪了妖异的媚色。
这一瞬,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刘盈解开腰间的绳索,窸窸窣窣中,但听宁王别扭的声音淡淡响起,“你要负责。”
“负什么责?”
她一头雾水,实不知忽然蹦出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好半天,才见宁王慢条斯理地帮她把腰间裙带解开,淡淡道:“本王解了腰带,把内衫撕成布条系起,缠在你腰间,这才把你救起。这救命之恩,你要以身相许。你我之间,连裙带都解了,出于礼法,你自是得对本王负责。”
堂堂一个大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原本是十分好笑的事情,刘盈却笑不出来。
宁王面上神色那么认真,让她一时头大。
就在她愣在原地的时候,宁王眉峰一皱,忽然出手,屈起手指狠狠地弹了弹她的脑门,寒声道:“傻了呀,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
刘盈嘴角抽了抽,好半天,干笑两声,心道:这叫玩笑吗?
没想到宁王说起冷笑话,真是不弱于小狮子胡荼。
那两字浮现脑海,她心口又是一痛。沉默了一瞬,她向前几步,摸了摸光秃秃的白石墓壁,轻声道:“素来只听说过杜门有隐藏之妙,没想到顾城主倒是精明,居然在这里设了陷阱,若不是有王爷怀中的融瘴宝玉,恐怕咱们今儿个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琅这一步算得精明,还不知这杜门藏了怎样的凶险……”
按宁王的意思,如今是生了退念。
可他话音未落,刘盈忽然一拳敲在宁王刚才敲上的地方。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次是瘴气迭生,敲上第二次,墓壁居然轰隆一阵响动,石壁赫然打开,亮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地道。
刘盈眼中一喜,取了盏长明灯,与宁王一前一后进了地道。
两人一进去,石壁立刻合拢。
长明灯的光华,耀得地道中一片亮堂。
地道并不长,地势颇陡,上上下下,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就到底了。
这是间十分简朴的石室,长明灯放在架上,满室亮堂,能看见这里除了一张桌子,一把太师椅,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盈和宁王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杜门为什么会通到这个地方。
这时,从石壁后面,忽然传来一对年轻男女的对话声。两人一惊,慌忙遮住长明灯,黑漆漆的暗夜,逼仄的石室中,宁王的双臂紧紧地拢着刘盈。
她小心地退了退,企图挣开宁王的怀抱。
可不等挣出,石壁外的声音,赫然又响起,她登时平缓了呼吸,不敢乱动。两人离得这么近,肢体相抵,呼吸纠缠……
一种潮湿和暧昧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弥散。
宁王有些心神意乱,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灼热的呼吸扑在了她的耳边。
刘盈浑然不觉,一副心思全扑在石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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