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脚步微顿,转而回过头来,对着那美妇人作揖。
疑惑的视线落在陈安宁身上,几秒钟后,那美妇人沉声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夸张伤口,乃是利刃所伤。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念及此。
陈安宁轻声回答道:“刀伤。”
“怎么来的?”美妇人又问。
“与他人比斗时所受。”陈安宁回答。
此番言语落下。
美妇人秀眉微凝,转而又缓缓舒展开来。
她看得出陈安宁脸上的伤痕乃是因刀刃而生,如今陈安宁这般回答,倒也未露破绽。
沉吟几许,美妇人抿下口茶水,一边为自家宝贝儿子擦药,一边轻启双唇:“你的伤是新添的吧?”
陈安宁心头咯噔一声。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进行了粗略的处理,一般人不会那么容易看出来。
然而美妇人这般话语,隐隐约约让陈安宁有种自己可能快要暴露的感觉。
只是此刻他仍装出镇定的模样,不假思索地回答:“是。”
“自己处理的?”
“学过一点医术。”
“你会医术?”
说到这儿,美妇人的动作突然停下。
她略感不满的眼神落在陈安宁身上:“先前寻医的时候,为何没有你的身影?”
寻医?
是萧府的某位大人生了什么怪异的病症吗?
陈安宁心生疑惑之际,也察觉到了美妇人眼中的狐疑。
若是再不做出回答,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小的学艺不精,医术平平,贸然响应只会浪费大人的时间。”
美妇人闻言,不由得冷笑两声:“你是怕死吧?”
陈安宁眉头微挑,沉默不语。
对此,美妇人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不久前的那次寻医,一共找来了三十五位自称医术高明的大夫,结果其中一半的人连他的具体病症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晚就全被斩了,剩下的一半则是掏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方,也没一个靠谱的。”
“其中有两个人的药方初见成效,却在三天后严重复发,他们的下场你应该也清楚,这会儿估计尸首都被城外的野狗给啃干净了。”
“自此之后,再无大夫进我萧府。”美妇人饶有趣味地望着陈安宁:“倒是不曾想到,咱们萧府内还藏着一位大夫。”
陈安宁闻言,连忙沉声道:“小的学艺不精,难担重任。”
这哪儿是去看病啊,这简直就是去投胎。
就因为没看出病来,就要被斩首?
试探性地出几个药方,有一点点差错就被丢到城外喂狗?
这地方还是萧府吗?陈安宁怎么越听越觉着那两个字是【吃人】。
“坐下。”
美妇人的话语冰冷而又不容拒绝。
眼下这般境况,陈安宁若是拒绝美妇人,身份必然会遭到暴露。
若是不拒绝,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算了,死就死呗。
反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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