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知寻手里把水都接了过去:“我去送吧。”
贺知寻本就最害怕沈靳知,一听喻迟笙开口,贺知寻感激的目光都无处放:“真的吗!谢谢笙笙姐姐!”
喻迟笙失笑说了句是真的,贺知寻这下才敢放松,惹得周围摄制组都在笑。
贺知寻身边的执行导演笑得最夸张:“来找小笙你之前,知寻已经在空地的小路边上绕了好几圈,都快急哭了。”
贺知寻在一旁只知道欲哭无泪地点头:“导演既然知道以后就不要让我做这种事了。”
喻迟笙在一旁笑,小越听到他们说话也兴冲冲跑过来,率先扑进贺知寻怀里。
“知寻哥哥!”
贺知寻又受了一次惊吓,惹得身旁人笑得更欢,连喻迟笙都没忍住,一起在笑。
喻迟笙再看水池方向时,沈靳知却不在了。
她抱着两瓶水,去找沈靳知,不知不觉就脱离了拍摄组。
那是庄园的北侧,节目组不会踏足的地方。
喻迟笙来过,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她一直走,看见一个生锈的信箱,信箱上绕着藤蔓,寄信口已被翠绿色堵住,显然成了装饰物,再没了实用价值。
信箱往里的小路有一栋小木屋,墙体被白漆刷白,瓦砾是砖红色。
小木屋后的墙体缠绕的是一大片绿植,通通都是一个品类,簇拥在一块。因为正开春,看起来像整片墙都在抽芽,春日的庄严莫过于此。
沈靳知背身站着那一大片抽芽的绿前,似乎是在通话。
他声音压低,又重新是寡淡疏离的样子:“我说了,不要干预我。”
他沉默听了几句,声音全是倦怠:“我以后也会如此,如果你看不惯,那也只能忍着。”
喻迟笙听得云里雾里,她忽地想起周彦生日会的那个夜晚。
所有人提到就沉默的明城沈家,是沈靳知的本家。
沈靳知的十八岁大抵都在那度过,而她对这部分的了解是一片空白。
以前的她因为这层秘密未能靠近沈靳知。
此时的她却也只能装作未曾知晓一般,像从前那样装傻。
沈靳知挂断果然看见了她。
这次他也什么都不问。
他叫她的名字:“阿笙。”
沈靳知依旧是那身黑色运动服,卸下一切冷淡,他似乎格外疲累。
喻迟笙记得,沈靳知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那是他不说缘由拉她去巴黎看画展,又沉默不语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上整整一周。
周微从前说,跟沈靳知这样的人相处会很累。
她这时才发觉那刻的沈靳知像极了季舒宁,因为他怕顾此失彼,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
可她不是云谣。那时的她不怕累,只怕沈靳知有一点不开心。
她为了让沈靳知开心,不惜拿她的坏运气跟得天独厚的他打赌。
可如今呢。
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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