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说?”
欧阳晟呵笑一声,不看陆判,也不看上首的阎君。
他身上衣袍层层叠叠的补丁里,一张张面容浮起又沉落,似乎是在无声呼号着什么。
“没有了吧。”他笑了笑,“不过”
“尔等阴神擒了我,又大张旗鼓地开了这一座大殿,摆出这一场殿审,大抵也不会只为了这一件事吧。”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你们这些阴神到底是要干什么”
欧阳晟皱着眉头,做苦思状。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一般,开口说道:“你们是想要梳理因果,清算善恶?而我,是你们抓出来的典型?”
欧阳晟的目光扫视过上首的阎君和判官,跃跃欲试地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陆判似乎早有预见,面上仍旧端肃,冷硬不见半分动摇。
“阴世与阳世虽份属两方天地,但彼此之间却是相互映照,相互补足,非是孤立。”
“尔等自阳世落入阴世时候,其实便该清算阳世时候的诸般因果,了断早年善恶。只是因为天地不足,酆都未立,方才让尔等逍遥至今。”
判官一拍惊堂木。
“但今日尔等既被押到堂下,昔日未尽之事,便合该有个结果;昔日未曾清算之因果与善恶,今日亦该有个定论。”
祂说话间,条案上摊开的卷宗忽然翻过几页。
放下惊堂木,判官垂落目光,扫视着面前的书页。
随后,祂将面前的书页往前一推。
那书页陡然竖起,玄黑的纸张表面正正对着审判殿中的所有人。
包括欧阳晟这位被审判的人,也包括王璇、庾迹、孟彰等一众观者。
那纸张开始时候只是平常,但在孟彰等人的目光停在它身上,它陡然拉长、变大、虚化。
到得最后,它仿似一面幕布一样立在判官身前。
陆判一眼扫过去,随后伸出手指轻轻一点。
那幕布一样的纸张表面先是泛起一点涟漪,然后这一点涟漪扩散,在纸张表面勾勒出一个名号。
那是三个字——欧阳晟。
在这三个字成形以后,这幕布一样的纸张微微抖动后,却又显出了一个人像。
那人面容苍老,眼神桀骜,穿一身打满补丁的袍服
赫然就是审判殿堂下的欧阳晟模样。
这个人像才刚成形,便眨了眨眼睛,往幕布之外的阎君、陆判、孟彰等人看了一眼。
还未等其他人做出反应,这个人像便又隐去。下一瞬,那幕布一样的纸张表面映照出来的,却是一个草屋。
草屋中有人里里外外地忙碌,有人等在外头心焦急躁。
“怎地还没有出来?莫不是,莫不是”难产了吧?
不等这句话说完,那草屋里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生了!恭喜恭喜,你们家得了个大胖小子”
幕布中映照的人面只是一喜,便又被苦闷与无力给挤去了面上喜色。
“诶,诶,阿婆,我们家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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